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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很多东西。二次元鸣佐all佐,德云贤华all华,原神岩魈all魈,海赛。

追逐(鸣佐)第二章

第二章
在掀翻了差不多整个警视厅大楼之后,鸣人总算在档案室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他到哪儿都能吸引别人目光的法医大人。黑发年轻人已经脱下工作时一丝不苟的白大褂,穿着白色衬衣和一条深蓝色贴身的裤子,盘腿坐在一堆旧文件里。
“宇智波医生是打算调到档案室做文员吗?这可是对国家人才的浪费啊。”
“你吃着三明治就不是对粮食的浪费?”
佐助习惯性的反驳,鸣人也没太在意,只是神秘兮兮的从衣服里掏出便利店的饭团和一瓶番茄汁。
“木鱼没有了,蛋黄酱鲑鱼。”
放下文件想接,鸣人却没递给他,只是自顾自的撕开饭团包装然后送到他嘴边。
“我洗手了。”
堂而皇之的理由,再配上一脸理所当然的无辜,佐助看了眼鸣人再看看嘴边的饭团,然后张嘴咬了一口。
“佐助在找什么?”
学着佐助的样在他身边席地而坐,喂完最后一口饭团,又体贴的把番茄汁送上去。
“尸检报告看了?”
“嗯,跟佐助最初预想的一样,窒息死亡,科搜研正在化验那根白色纤维,我猜有可能是枕头之类的东西。”
“受害者在死后被割掉了舌头,后背有被鞭挞过的痕迹。并且在死者血液里检验出了大量酒精。”
“所以说佐助为什么在档案室里?”
“我想起一些事,在研究以往案例的时候。”
佐助说着递给鸣人几份文件。
“平成九年,在静冈县发生的一起杀人抛尸案,死者浅仓裕翔,男,25岁。平成十二年,京都清水寺附近的山道中发现一具男尸,受害者小野田一夫,27岁。平成十五年,山口县,受害者平井裕介,26岁。这里一共有7份资料,都是过去的未解决案件。”
“这些和这次的案件有什么关联吗?”
“所有死者都在死亡后被割去了舌头,背后有明显鞭挞的痕迹,死前摄入大量酒精。并且所有受害者的死亡时间都在三月中旬,有三人可以确定是在3月16日的晚上。”
“诶?”
“没错,和你的受害者,高木义久的受害时间一致。且死者都有明显的共同特征:同为20年代,学医,黑发,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左右。”
发现尸体时的不适感再次袭来,文件顺着鸣人的手滑向地面,他呆呆的盯着佐助许久说不出话来。
“鸣人?”
“呐,不觉得这些受害者...很像...”
“我?木叶丸也这么说。如果凶手真的是同一个人,他或者她会在三年的间隔用同样的方式杀害同样类型的受害人,或许你能顺着这条线查查。这是个大案子,这些信息上报上去警视厅一定会建立搜查总部,是你的机...”
“佐助就不担心吗?”
只轻轻扫了文件上的照片一眼,那种说不出由来的心悸让鸣人难以承受。
“这些受害人和佐助很像。”
“...我都说了,凶手因为不明原因每隔三年谋害一个人,只要你在三年里找到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找不到呢?”
“你会找到的。”
“...”
你必须找到。

档案室密封的环境容易让人忘记时间和对外界的感知,时间接近黄昏,外面下着雨,佐助靠在法医办公室的沙发上昏昏欲睡。
他用一个晚上完成尸检,剩下的时间都泡在档案室里。如今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鸣人,终于可以松口气,经绷的神经突然断开,宛如潮水般的倦意不可避免的向他袭来。他不是个嗜睡的人,医学知识也让他明白梦境的重要性,但如今却也羡慕起可以一夜无梦的人来。
梦开始往前发展,他知道这个比喻用在虚无缥缈的梦境上很愚蠢,但事实如此。就像一部没有音乐的老电影,在经历一系列家族巨变后,梦中的他开始流浪,他用生命战斗,和陌生又莫名熟悉的敌人,和自己的兄长,和漩涡鸣人。
那是一片荒废的山谷,他看不真切梦中发生的一切,只有那张稚嫩许多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着。
他们是敌人,却也是握手言和并肩作战的亲友。
亲友,他有些受不了这个称谓。
大概是被漩涡鸣人长久以来的包容和温柔惯坏,他讨厌梦中若即若离的关系,讨厌那退一步的所谓朋友。
耳边响起熟悉的乐曲,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书桌上的手机不厌其烦的吵闹着。
“喂...”
“佐助,是我。”
“鸣人...”
“还在办公室吗?”
“嗯,在等你。”
“抱歉!今晚搜查本部有重要会议,曾经办理那几桩疑案的相关警员也在场,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
“...”
“佐助?佐...”
挂断电话才猛然发觉自己的失常,那种无处发泄的失落充斥心口,他没有责备鸣人的意思,他理解他的工作,身体却因为刚才的噩梦下意识做出了反应。
窗外没有一丝光亮,连绵不绝的雨声将世界阻隔在繁华之外。失去了留下的理由,佐助拿起办公室角落的雨伞,那把漩涡鸣人强迫他留着备用的折叠伞。一个大清早连自己衣服都找不到的家伙却唯独在自己身上用尽了几乎所有的细致和无微不至。
他感动,却也害怕。
梦境与现实的界限逐渐模糊,握着伞的手掌沁出冷汗,入春的季节却犹如师走的寒冷。

经过便利店时买了些吃的和啤酒,禁不住店员过分热情的推销,不得已还打包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零食。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点过了,脱下被淋湿了袖子的外套衬衣,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手轻轻抚摸胸口上的一处胎记。手掌大小的一片暗红,仿佛致命一击后留下的旧伤痕。鸣人曾问过这块痕迹的由来,他只说出生就带着,金发男人轻抚胎记的眼神绝望而忧伤,就仿佛一道胎记勾出了些什么难过的回忆。他不懂,鸣人也解释不清。
下午的梦境让他有些害怕睡眠,一个人太过空旷的房间更是让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寂寞的惆怅。手机不断闪烁着,打开后潮水一般的涌来大量道歉的信息。还没来得及看完一半,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
“佐助!”
“干嘛...”
“没回我短信.........以为佐助生气了。”
“......”
“真的生气了?”
“没有。”
漩涡鸣人往这个案子里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全身心的调查甚至超越了警察学校毕业后接到的第一个凶杀案。
一种执着促使着他忘我工作。
又或者是害怕。
害怕那些相似的受害者有一天会变成他熟悉的脸孔,他穷尽所有努力想要保护的人。
可这些话鸣人不敢说,他知道那个人骨子里的傲气,知道他讨厌成为被保护的角色。
“对不起,这几天大概都不能好好陪佐助了。”
“嗯。”
“等我抓住那家伙,一定好好补偿。”
“...不需要,做好你该做的事。”
“佐助吃饭了吗?”
“...嗯。”
“真的?”
“嗯。”
一罐啤酒和一包薯片如果也算的话。
“明天降温,多穿点。”
“知道...”
“嘿嘿,能不能帮我带点儿换洗衣服?”
“...白痴。”
“呐呐,带那件橘色的夹克呗。”
“丑死了,你到底怎么想的要买那种颜色的衣服。”
“哪里丑!超适合我的我说!”
大概是会议中途的休息时间,吵吵嚷嚷的家伙一下子打开了话匣,一边喋喋不休的讲着,一边靠在床上安静的听,偶尔不留情面的吐槽,换来对面委屈的吼叫。
鸣人的声音总能引出他心底乐观的情绪,因为噩梦而低沉的心情总算恢复了一些,疲倦再次袭来,鸣人的声音就像催眠曲一板将他带入沉睡的边缘。
“佐助?在听吗?”
“...嗯。”
“困了吗?”
“...嗯。”
“洗澡了?”
“嗯。”
“被子盖好了?”
“嗯...”
“记得调好闹钟,不过忘了也没关系,偶尔也该轮到我叫佐助起床,虽然只能靠打电话的方式。”
“...”
“做个好梦。”
“...”
“晚安。”
“...”
“我爱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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